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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中国传统家具发展史

信息摘要:
目前,人们所理解的家具是:“家具,即家庭器具。指在生活、工作或社会实践中供人们坐、卧或支撑与贮存物品的一类器具。”(《汉语词典》)但在历史上—家,通常是一个大概念,以大户人家居多。其长幼尊卑之礼和祭祀之礼也都相对完善。因此,在这些达礼的行为...

目前,人们所理解的家具是:“家具,即家庭器具。指在生活、工作或社会实践中供人们坐、卧或支撑与贮存物品的一类器具。”(《汉语词典》)

但在历史上—家,通常是一个大概念,以大户人家居多。其长幼尊卑之礼和祭祀之礼也都相对完善。因此,在这些达礼的行为中所涉及的诸多用具,基本都可归于“家具”之列。

由此可见,我们目前对“家具”的定义,是一个狭义定义。

基于广义的文化史观来对“传统家具”进行研究的—传统家具中包含有部分常用礼器,如案、几等;至于桌、椅等常用家具“多是一般的实用器,其等级比书法、陶瓷、玉器还要低,不能与礼器混为一谈”。(韩永,首都博物馆前馆长)

可见,在古代,家具的概念是远远比现有概念宽泛的—除了桌椅等实用器物之外,还包含有部分常用礼器—这些都是传统家具的组成部分。

传统家具简史

我国的传统家具有着悠久的历史。

商朝

商代开始出现贸易活动,人们将商代人在贸易活动中所从事的各种职业,统称为商业。到了周朝,商业经济有了更长足的发展,手工业种类更多,分工也更加明细,号称“百工”—从事各种手工业的工奴,有的兼指主管营建制造、管理工奴的工官,以后沿用为各种手工业者和手工业行业的总称。

相关史料记载有— 《考工记·总序》:“国有六职,百工与居一焉。……审曲面势,以伤五材,以辨民器,谓之百工。”郑玄注:“百工,司空事官之属……司空掌营城郭、建都邑、立社翟宗庙、造宫室车服器械。”

《论语·子张》篇的记载是:“百工居肆,以成其事。”

百工之中,有专门从事漆器制造的手工业者。它的出现,是木器制作广为普及的标志。

而考古发掘的成果,更是证明了这一点—1957一1958年,在河南信阳长台关发掘的战国中期楚国贵族墓葬中,发现不少青铜礼乐器,有鼎、壶、编钟及漆木器案、姐、豆、耳杯等。所出镇墓兽作蹲踞式,口吐长舌,头上长鹿角,为楚文化所特有的木雕—雕刻彩绘、以细竹竿缠丝加上铜构件作栏杆的大床,设计之巧,制作之精,世无二作。

但是,必须清楚:我国的木器制作工艺,早在铁器时代之前的新石器时代就已经出现了—在距今约六七干年的浙江余姚河姆渡村建筑遗址,发掘出了大量采用撵卯结构的木结构建筑。从樟卯的痕迹分析,就是以石器加工制成的。(《中国建筑史》)

这也说明:中国的早期家具并不是青铜器,而是早于它之前—1978一1980年,中国社科院考古所在发掘山西襄汾县陶寺村新石器时代晚期(前2000一前1900年)遗址时,从器物痕迹和彩皮辨认出随墓品已有木制长方平盘、案、姐等。这是迄今发现的最早的木制家具。(《中国传统家具发展史》)

严谨的历史研究,要从信史开始。对历史来讲,经由地上之文与地下之物的双重印证,才是信史。关于早期家具的记载,《礼记·名堂位》早有涉及:“姐,有虞氏以皖。”这个梳,郑玄注曰:“杭,断木为四足而已。”意思是说,在有虞氏时,就已经出现了床的雏形。

而这里所提到的“姐”,是与禁、几、席等一样,都是祭祀时所用的礼器,也是早期家具的雏形。我们从商代出土的青铜姐、青铜禁等礼器的基本造型特征中,就可以看出,它们与后世的家具如出一辙。

因此,从考古出土实物以及史料记载两方面来讨论,中国传统家具的发展历程大致可分为以下几个阶段:

一、从史前至汉代,矮型家具;

二、从魏晋至唐代,矮型家具、高型家具相融合;

三、从宋到元朝,垂足而坐,高型家具成为主流;

四、明清时期,传统家具进人鼎盛时期。

一、从史前至汉代,矮型家具

在远古时期,尚无真正意义上的家具。人们在颠沛流离的生活中,都是席地跪坐的生活方式。这个席,就是床之始—床早期的雏形。是供坐卧铺垫的用具。

那时,席的具体形式和功能是怎样的呢?史料有如下记载:

《周礼·司几筵》:“初在地者一重,谓之筵。重在上者,即谓之席。”

《说文》:“席,藉也。礼天子诸侯席有敞绣纯饰。按,即筵也。方幅如巾,故从巾。设莞筵纷纯,加操,席画纯。” 《礼记·祭统》:“设之曰筵,坐之曰席。”

《诗经·小雅·宾之初筵》的“筵”,郑注:“筵,席也。”筵与席,二名一物;孔疏:“设席之法,先设者皆日筵,后加者为席,假令一席在地,或亦云席,所云筵席,唯据铺之先后为名。”可知筵席之分别,在铺之先后尔。(黄现潘著《古书解读初探》)

马王堆帛书《易传》说孔子“居则在席,行则在囊”。

由席的功能和形式,可以看出,在早期,人们是坐卧不分的。

从战国到东汉,椅凳尚未出现,起居方式仍为“低坐”。至汉代,人们仍以席地而坐为主,而席、几和低矮型床榻也是人们常用的坐卧具。

至于椅、凳为什么未能出现,我们通过同期历史的服装文化背景就可以得到印证。

在中国古代,人们所穿的裤子称为绮或挎。《说文》释日:“绮,胫衣也。”《释名》曰:“挎,跨也。两股(大腿)各跨别也。”清代著名学者段玉裁注释:“垮,今所谓套裤也。”相当干两条小腿各套上长筒袜。更有有钱人用细滑的丝织品做袜子,就叫“纵”,“纵垮子”一词即由此而来。这就说明:在中国古代,人们所穿的裤子,是没有档的,只有两个裤筒,套在腿上,上端有绳带以系在腰间。其功用之一是方便如厕。

相关文献记载:秦汉之际的裤子虽然已从胫衣发展到可以遮裹大腿的长裤,但裤档往往不加缝缀。所以,西汉的士儒妇女们普遍穿着这种无档挎。有钱人穿的这种裤子叫作“溺挎”,汉武帝穿的就是这种“溺挎”。

古人在穿着胫衣(裤子)之外,为了避免不雅,还要套着“裳”! 那,什么是“裳”呢?

“裳,下饰也。”(《左传·昭公十二年》)。它是人人所需z物,男女都要用。

“裳”不是裤子,而是裙的一种,是古人所穿的遮蔽下体的衣裙。它起到了装饰和遮挡的作用。

关干“裳”,早在《仪礼·丧服》中对此就有记载:“丧服,斩衰裳……。”汉代郑玄对此注曰:“凡裳,前三幅后四幅也。”(唐代白居易在其《琵琶行(并序)))中就有“整顿衣裳起敛容”的诗句)

我们可干万别小看这段难以令人起意的历史背景,它对传统家具的发展,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

它使中国传统家具从“低坐”发展到“高坐”成为了可能。

汉代晚期,五胡乱华,导致连档裤从西域传人(连档裤利于骑马)。因此,汉人中那些骑马打仗的将士们,也穿上了全档的长裤,时名为大挎。

后来,劳工们出于方便也开始穿它,但名字不叫大挎,名为“挥”(kun)—就是连档裤,其形制跟现在的裤子很接近。关于“挥”,历史的记载很多,如《汉书·外戚传》日:“虽宫人使令皆为穷垮,多其带。”服虔注:“穷垮有前后档。”颜师古注:“即今绲裆挎也。”这种裤子通常称为“挥”。

中国文化史中“竹林七贤”之一的刘伶,是广为人知的魏晋名士。关于他的事例也与“挥”有关—据《世说新语》载:刘伶恒纵酒放达,或脱衣裸形在屋中。人见讥之,伶曰:“我以天地为栋宇,屋室为挥衣,诸君何为人我挥衣中!”意思是说,刘伶经常酒后不修边幅,有时甚至还在屋里脱光衣服。时人见了就会讥笑他,而他却说:我以天地为房子,以屋子为满档裤,你们怎么跑到我的裤档里来了?……读来令人忍俊不禁。

从这些历史记载中我们可以看到,在魏晋时期,穿连档裤已经比较普遍了。而在汉末,除了军人和劳工之外,其他阶层的人仍然只穿“开档裤”—那时,穿着开档裤“高坐”,既不方便也不雅观。所以,这也导致椅凳(胡床)在当时社会生活中的传播非常受限。

此外,我们从礼制的规范角度,也可以看到椅凳存在的受限性。“汉代,人们以跪坐为合平礼节的坐姿,还形成了一整套以跪坐坐姿为基础的礼仪制度。臀部坐着,双膝在身前屈起,足底着地的现代坐姿,古代时叫‘箕踞’,被认为极其不礼貌。相传魏晋名士秘康因为见权臣钟会时‘箕踞而坐’,结果钟会大怒,在司马昭面前打小报告,让秘康丢了命。”—学者黄清敏。

以上所述,无论是服饰的时限,还是礼制的规范,都佐证了家具在不同历史时期发展的流变样貌。

我们纵观中国历史,也不难发现,“上多诌,下多媚”是社会事物流行的主要方式。由于“灵帝好胡服、胡帐、胡床、胡坐、胡饭……京都贵戚皆竞为之”。(《后汉书·五行志》)这个结果导致了从汉末开始,席地而坐的生活方式出现了转折,加之传统服饰由于外来文化的浸润和融合而产生变化,使得中国传统家具也因此而出现了相应的变化—传统家具的发展,开始由低向高改善。

在这个改善的过程中,涂漆工艺的出现,为传统家具的多元发展,奠定了深厚的基础。

在考古挖掘和史书记载中,有大量西周至战国时期的的涂漆实物(如车辆、姐、几案、盘、仓等器物),可以证明涂漆工艺的盛行— 陕西长安张家坡西周墓曾出土一件漆姐,上面镶嵌着蚌壳组成的图案。

新疆鄙善洋海墓出土有公元前475一公元前221年的漆盘。

《韩非子·十过》载,虞、舜以木作食器,“流漆墨其上”。

罗布泊高台古墓出土有东汉圆形漆器盖。

由日本奈良提寺长老森本孝顺等一行僧侣护送回中国探亲的鉴真和尚造像,就是用月兑胎漆制成的。

中国古代所用漆,是漆树分泌的一种汁液,经日晒脱水后,即成为可作涂料的熟漆。同时常在漆中加人桐油一类的千性植物油。在制作漆器时,常以木、竹蔑、麻布等为胎骨,然后再以漆涂其外表,待其干燥后即可使用。有的也可在漆中调色,以便涂饰花纹,绘制图案。这种涂漆的行为,既可以保护器物,经久耐用,又可以使其美观。

在汉代,彩漆家具体系已经建立,并达到了最高成就。

二、从魏晋至唐代,矮型家具、高型家具相融合

这一时期是中国传统家具发展史上的重要转折时期。

由于汉末军阀混战,晋代“五胡乱华”的发生,城市手工业遭受到严重的破坏,手工业者在苛刻的重负约束下,无力改进生产技术,被迫四处流移迁徙,导致矮型家具在这一时期的发展停滞不前。

自西晋之后至南北朝时期,佛教在中国大兴,印度、西域等多民族文化也与汉族文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融合,为隋唐时期文化的高度繁荣注人了无比珍贵的文化基因。加之在隋唐时期,连档裤已经开始大规模的普及,便有了“坐”的可能,包括坐姿等传统礼仪,这便导致了垂足而坐的生活方式开始流行,高型坐具陆续出现—家具形体也因时顺变,出现了低、高互相融合的趋势,直至最后形成新式的高足家具。

敦煌北魏二五七窟壁画描写佛徒须摩提女出嫁给长者满富之子,过门后六干梵志前来赴宴,须摩提女因信仰不同而拒绝施礼,继而卧床不起,其中一段画面描写满富一家在庭院的活动,画中可见二人垂足坐于双人胡床上。

垂足高坐这一流行之风,我们从东晋顾恺之的《女史献图》中,就可见一斑。

女史献图

说到床,值得提及的是:唐代的床与现在床,有所不同。

例如,李白《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中所说的“床”—抬头直接往上看,就看见明月了,真奇怪?床是露天的么‘?……“床”就是李白所处的唐朝的一种坐具—“胡床”,也就是今天所称的“马扎”。它与“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中的“床”,完全相同。

值得注意的是:虽然到了唐代,高足家具已被不少人所使用,但席地而坐仍然是人们生活中的常态。这是传统家具发展的过渡阶段,是高型家具和矮型家具并存的历史时期。

彼时,唐代家具摆脱了以往的古拙特色,取而代之的是华丽润妍、丰满端庄的风格。

及后,介于唐宋之间的五代,又一改唐风,追求简练、质朴之风,家具种类也日趋丰富,还体现了受外来文化的影响所带来的新面貌,从而成为宋代家具风格的前奏。

三、从宋朝到元朝,垂足而坐,高型家具成为主流

从宋朝到元朝,垂足而坐的生活习惯得以普及,随之进人高型家具普遍流行、迅速发展的阶段。

加之经济高度发达—两百年前,亚当·斯密(Adam Smith)著《原富》就提出中国的财富,至宋元而达到最高点。那时国家经济发展最高峰时年人均收人平均2000美金(1美元兑换人民币1:吕)。同时,文化也达到了历史的巅峰,出现了历史上少有的等量齐观的群英荟萃局面。

由干人们财务自由,并且完全出于兴趣去做事,所以事情会做的非常漂亮一一宋元时代的达官权贵们,营造府邸、建造园林成风,导致与之配套的家具业在品类和制作上空前的繁荣.。

垂足高坐成为了一种时尚。这从宋人的一些传世绘画中可见一斑,如《蕉荫击球图)),《槐阴消夏图》,《二我图》等。

1.宋佚名《蕉荫击球图》

画中夹头桦平头案和黑漆交椅均为高型家具。平头案攒框装瘤木板芯,交椅椅圈弧线柔婉自如,后背板施以浮雕开光,简洁明快中透射出清灵之气。

2.宋佚名《槐阴消夏图》

画中高士悠然卧于四面平罗汉榻之上,榻旁有夹头桦带迎面横怅小酒桌一张。此榻既可作小憩卧具,又可为垂足而坐之坐具。

3.宋佚名《二我图》

图中长者捧书端坐在四面平壶门剑腿罗汉榻之上,榻前有脚踏一件。此榻形制与前图十分相似,印证了罗汉榻兼具坐和卧的功能。榻上一侧置有朱漆倚器一件,供人斜卧凭倚。

4、元代《荷亭对弈图》

在元代的绘画中,垂足高坐体现的就更为普遍。《荷亭对弈图》中右侧,一女子高坐椅上,手中摆弄器物。

虽然元代时间较短,但家具在制作和造型上,仍比宋代有较大的突破,尤以曲线突出为其主要特点。

四、明清时期,传统家具进人鼎盛时期

宋代经济的发达,为明清家具进人艺术高峰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明清时期,中国式的高型家具发展到了鼎盛时期,成为中国传统家具所特有的艺术风格—尤以明代至清中期的明式家具风格为代表 由于木质不好保存,宋代以前的家具存世极少,现在传世的多为明清两代所作。

1.明式家具的形成

明代社会繁荣,城市经济发展迅速,工匠从业人数增多。随着园林建筑的需要,家具的陈设成为室内装饰和环境设计的重要部分。明代制作由单件到整套适合书斋、寝室、厅堂的家具组合,又因受到文人参与设计及其审美观念的影响,家具典雅端庄之中又带有活泼变化的特质。

明代家具除大型书柜、桌案在室内有靠墙的比较特别的摆放需要,一般桌、椅、凳、香几、屏风陈设比较随意,可以灵活运用,布局没有固定格式。轩榭中可布置较少易干搬动的家具,如藤凳、墩、交椅之类,可供闲坐观景之用、 ((韩熙载夜宴图》中可见罗汉榻、条案、酒桌、靠背椅、坐墩、衣架、鼓架等诸多家具.说明此时家具的种类已经非常齐全。

据故宫博物院胡德生先生概括,中国家具在明清两代由于文化和时尚的变迁,大体可分为四个阶段。

第一,明代万历以前使用的家具绝大多数为各式漆器家具,从历史资料和传世文物中可以得到证实。

第二,明代隆庆、万历年间国家开放海禁.私人可以出洋经商,东南亚各国的高档木材才得以进人中国市场,商品经济的发展,促进了文化和思想观念的转变,硬木家具开始形成时尚。

第三,由于造园艺术的发展和当时文人的参与,使传统家具艺术发展到登峰造极的程度,形成举世瞩目的“明式风格”。

第四,这种艺术风格一直沿续到清代初期的康熙时期。从雍正至乾隆,由于国力增强,民族手工艺蓬勃发展,社会风气也随之变化。浮夸之风盛行,互相争奇斗妍,反映在家具上就是料不厌细,工不厌精,造就了大批精美、华贵、富丽堂皇的“清式家具”。

2.明代家具的特点

造型简洁内敛、工艺精良,结构合理、比例适度、线条流畅。素逸而文气足。

所谓简洁内敛,是指其视觉效果简约、沉着、平和,且造型优美。

所谓工艺精良,是指其制作的每道工序都细腻圆满,无懈可击。

所谓结构合理,是指其构成均为桦卯结构,着力平衡,牢固耐用。

所谓比例适度,是指其设计比例符合人体结构,比例匀称.使用舒适。

所谓线条流畅,是指其外观体现以线条为主的特征,张力足,韵律美。

所谓素逸而文气足,是指其质朴飘逸,动静有致,内蕴丰富,颇具文人风范。

3.清代家具特点

1、造型雄伟、浑厚、庄重,用料阔绰 清代家具浑厚庄重,缺少文气和挺秀(这与清代文字狱的产生,继而使得文人人格大规模的失去自由性有着直接的关系),但用料宽绰,尺寸加大,体态丰硕。

如:清代太师椅的造型,最能体现清式风格特点。它座面加大,后背饱满,腿子粗壮。整体造型像宝座一样的雄伟、庄重。其他如桌、案、凳等家具,也可看出这些特点。仅从一个粗壮的桌腿,便可窥见其特色。

2、富贵华丽,雕饰丰满 雕龙顶箱大立柜,此柜用料硕大,做工考究,腿间设直洼膛肚牙板,雕有海水纹,闷仓余塞板正中雕一龙,两边各一凤,取龙凤呈祥之意;八扇柜门板雕有蛟龙出海图,大气磅礴,灵气逼袭。

雕龙画柜

如:雕龙画柜,此柜为箱式,整体画柜由三只画箱组合而成,画箱为侧开门,便于收纳尺幅较宽的画轴,门板满雕二龙戏珠纹,牙板雕海水江崖图.门框亦有精美雕刻,装饰十分华丽。

雕西番莲纹大平头案

如:雕西番莲纹大平头案,此案用料厚重,牙板及挡板分别铲地浮雕或透雕西番莲,花型丰腆,叶茎流畅,腿子与牙子和案面采用标准夹头桦,托泥采用变体的须弥座,不仅增加了案的高度,平衡了上下部的视觉比例关系,也使大案显得更为沉稳和庄重。

传统家具自清朝之后,再无新的高峰,仿制成为了一往情深的行为随着机械化、规模化生产的普及,传统家具有的早期教民向义的“礼”义,在时下已渺渺难寻,其内在的神韵和气质也日渐衰减。

人们在暴殆着老祖宗的余荫—传统家具内在的时间性、材料属性与文化价值,成为了定价的基准,而它的内在高度仅仅成为了一个精神符号—而这个符号,是它时下能够被延续、被传承的最大动力和价值。

所以,你能看到的,便是人们诗意地栖息在各种木作的废墟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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